流景 杜春風
流涉過轉戰四千里的年代
那人,酒闌更深天氣
時常捻亮一盞燈
映上窗窗落拓的身影
說:年年春恙 原是前生偶然期約
那人孕自榴花和風信子梭織季節
飄揚如紙鳶
一次許諾
正是 一道旋越的眼波
據說:十五離家
十八投軍,二十弱冠屠狗長安市
其後仗劍戲於江湖
春風終是飛舞的額眉了
那人
酣沉於仰望的歲月
(顧首一瞬遂瞥燃滿城曳曳燈火)
所謂情愁,祇能在殘舊記憶裏
隱約蒼白的述說:
那年,有若徵逐的流烟
踩徹五十縣青樓無數
笙歌管絃都聽過
他,正是風流公瑾年紀
已歷霜劫
九月,稍稍有些涼意
雨噪初歇
怏怏歸來的他
劍無韒,馬無鞍
緇衣無袂,青鬢不常
他,已曲折於激越的情殤
問一雙彈鋏斟酒的素手
難道不曾丈量過生命的跳離
說來這是一則斑爛的故事了
菊花正哂然於最終的訴別
自後 --
山歸山
水歸水
雲遊異鄉
月落江湖
而,曾經少年終歸老
是的,就是那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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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"流景"是唸大學時侯, 學校出版的定期小報刊物,「大學新聞」裡面刊登的一篇新詩. 不知為甚麼, 這篇文字讓自己很難忘, 這麼多年過去一直不能忘記. 可能是文筆差, 詩詞歌賦更外行的自己, 當年潛意識非常崇拜這位作者. 完整原文我已不太記得, 前一陣回台灣整理東西, 發現當年的日記裏抄下這篇新詩, 趁機會把她貼出分享. 作者"杜春風"(應該是筆名)不知何許人也, 亦不知是男是女? 不過, 肯定是校友. 之前曾上網搜尋"杜春風", 不過沒有找到預期的作家或是詩人的相關資料, 到現在還是很想知道她/他是誰? 經過這麼多年, 這篇文字的很多字句還常常在腦海中出現. 是的, 就是"流景". (本篇曾登在以前的部落格, 後來搬家後荒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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